从蒙古高原到中亚内陆发现大批石柱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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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蒙古高原到中亚内陆发现大批石柱——草原石人和鹿石近代考古学家从蒙古高原到中亚内陆发现了大批所谓草原石人和鹿石，以及尚末雕成人形的石桩、石柱。我们已无法知道，这些石人、鹿石代表着什么。仿佛在历史与现实之间有着某种联系的纽带，要告诉我们石人或鹿石记载的是中亚古代族群的文化。文明之所以能沿续，也许就是有一些跨越时空的历史见证吧。即使是一些冷冰冰的石雕人像，毫无生命可言，却代替有生命的人类传承许多传统和历史。有时候，人力所不能及的范围就由人能创造的物品来代替。在外贝加尔地区、蒙古、西伯利亚西部、哈萨克斯坦中部、乌拉尔南部、新疆阿尔泰地区等广袤寥廓的土地上，分布着一种叫“鹿石”的文化遗存。“鹿石”，是指在一些四面体或圆形的石柱或石板上面，凿刻上各种动物、古代武器、及其他器物的图形，而其中以鹿形为主，因此将此类文化遗存通称为“鹿石”。鹿形动物一般都刻在鹿石的两个侧面，成蹲跟式，在少数情况下也成站立式，前后腿一上一下。大部分鹿形有这些特征：喙状的头部向前伸着，嘴巴大张，两只枝状角仰向背部，一上一下；额部相应地有两处向前突起，颈部和躯千前半部比较长；前后腿之间相距甚近，一般都小而细，与整个图案相比，显得极不合比例，甚至有时仅凿刻了上半截，像被刀砍断了一样。有时，虽将腿部全部画出，又呈弯曲状，而且前腿高于后腿，相互连接得很意，中间留有空隙。由于区域的不同，鹿的形象也有区别。但是，一个令人疑惑的问题是：在全部斯基泰时代遗存中，却没有发现一个驯鹿图形。那么，鹿石的用途是什么呢？有人认为，鹿石是人形，如图瓦北部鹿石分为三层：上层是头，下面两层是躯干，鹿石上刻有腰带，腰带上悬挂着各种武器，有匕首、弓、战斧和弯成扁担状的青铜器物等等。也有人认为，鹿石是“石鱼像”及太阳的象征。还有一种说法，说鹿石是图腾崇拜的产物，是部落的标记。通过对中亚地区岩画、鹿石的考察，我们认为，“鹿石是图腾崇拜的产物”这个观点较为可信。具体地说，鹿石是以鹿为图腾的部族，在对太阳进行祭典时，把它作为永久性纪念的石雕。鹿石上刻有的圆形决不是人首，也不是耳环，它是最常见、最不能被忽视的物体——太阳。这全球性的对太阳的崇拜，主要与人类的先祖历经了一个严酷的冰河晚期有关。当人类在充满悲壮气氛的环境中作最后挣扎时，是太阳驱走了严寒，给大地万物带来生机。在萨满教的渲染下，太阳是至高无上的，被彻底地“神”化了。远古的人类有这样一种观念：生命是和太阳联系在一起的。因此任何一次大规模的祭典中，祭祀日神是其首要仪式。在葬俗上，对太阳的崇拜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在阿勒尔早期游牧人的墓葬中，其石堆墓均有一个显著特点，即均为太阳形。它表明，死者进人墓地后，仍能得到太阳的庇护；在我国著名的殷墟甲骨中，占卜前均在甲骨外钻出一个圆窝，这一圆形在占卜中含有天亦即日神的象征意义。崇拜太阳，并且用几乎是全球一致的图案去表现它，并将其置于鹿石的至高地位，这样的理解可能比较接近鹿石的本质。而那些鹿石上“类似椎形项链”的图形，也是与远古祭祀有关的石堆或黑石堆，它与古代游牧人祖先的墓地有关。从阿勒尔至蒙古高原，在公元前7世纪或较这时期更早，就存在以石堆、石棺为其文化特点的部落。这些石堆不仅是游牧人祖先墓地的标记，而且保护了祖先遗体不受狼群侵害。在鹿石上，夹于平行线内的三角形、斜线、兵器形、工具形等图案，均与古代游牧人的原始信仰、原始游牧经验有关。在哈巴河县一洞窟彩绘岩画中，有一幅气氛浓烈的大规模萨满宗教祭祀舞蹈图案，在两队舞蹈队列后，均有这种类山形的兰角形。但不少部落黴号均以形象或抽象符号表示，为什么兵器和工具也成为部落徽号呢？也许，兵器、狩猎器及工具是一个部落强盛的标志，古代游牧部落亦是相当注重生产、生活工具的运用的。鹿形大都有瞭状的头部、呈梳状的角和有驼峰的背脊，它作为一个部落或是部族的图腾是毫无疑问的。但这鹿形为什么有喙状的头部？从古到今的动物世界均未发现这种鹿类，它应该是艺术变形的一种表现形式。作为鹿石来说，它是萨满宗教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萨满教祭天、敬祖、崇拜各类神灵的最终目的，是通过祭祀巫术乞求于苍天、先祖、神灵，以赐福于祭祀者，立碑和鹿石，并刻有太阳、石堆、鹿形等图形，立于生态繁茂的山区或部落首领、勇士墓地附近，其目的是为了产生类同岩画一样的巫术作用，使部落牧获丰盛，力量强大。从这个意义上说，鹿石是巫术的产物。鹿石还是部落的标记。一些鹿石研究者称，根据鹿石图形所显示的含义，可以理解为鹿石所立之地，是该部落的游牧、狩猎区。通过进一步考察研究发现，鹿石的主体成分并非斯基泰文化。以鹿为图腾的绝非萨迦一个部族。据《蒙古秘史》介绍，在乞颜姓氏的蒙古人里，有一个杰出的先祖名叫孛儿帖赤那意为苍狼，他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叫豁埃马兰勒意为甶鹿。可见古代蒙古人的先祖也有以鹿为图腾的。图腾是一个部落的标志，但图腾并非某一部族所专有。绝大部分具有太阳形、鹿形的鹿石几乎全部分布在蒙古族的牧区。若不是有蒙古文化为其主体，不能想象在蒙古高原以及阿味泰、西伯利亚那么幅员辽阔的地区，能将鹿石珍惜地保存了千年甚至数千年之久。因此，可以说鹿石是以蒙古文化为主体，并渗入了部分塞人的文化成分而形成的。鹿石文化历经了萨满教在中亚的荣衰，它萌生于萨满教这一充满了诸神崇拜的宗教土壤之中；一旦萨满教被视为异端，遭受到严酷打击，鹿石崇拜便也逐渐衰落了。但，它毕竟是中亚古代游牧文化的历史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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